Martin Tse :《城邦論》 的一種讀法 – 道、德、法、術、勢
Martin Tse : 《城邦論》的一種讀法 – 道、德、法、術、勢
Martin Tse
《城邦論》的一種讀法 – 道、德、法、術、勢。朋友啊,我們評議陳雲的城邦論,只爭論其激進、溫和,只想到入屋、燒屋,然後正反兩面討論,然後呢?
然後沒有結論,勇敢的人堅持勇武,膽怯的人說要入屋,無聊得很。然則城邦論有另一種讀法,可以參考 陳雲《一國定兩制》(2007)的 <新五行論>,看看陳雲如何推演黃老道術。
請看圖片,十字作圖,標示道、德、法、術、勢,配以左青龍右白虎,前朱雀後玄武,黃龍居中。借此新五行十字讀城邦論,十分有趣:
道 – 大道既隱,位居正中,屬土,厚載萬物。道生一、一生二、二生三、三生萬物,是故大道居中,本為萬物之源。大道玄妙,不可言說,你醒悟「道」之所在,卻難以清楚說明,無以名狀。
城邦論之「道」,是要復興華夏,教人身土不二,捍衛香港這一片美麗鄉土。你愛香港嗎?你想要移民嗎?你可曾北望中原,看見華夏凋零,知道世上只有香港獨守正朔?如此情懷,可以知之,卻難言之。其人曰:我們在香港,這裡有希望 -- 大道是也。
德 – 道生之,德蓄之,屬水,陰若玄武。「道」與「德」皆為內聖之學,是故位居十字正中、正上,其餘法術勢僅屬外王之學。城邦論之「德」者,民間德行是也。義士勇武行動,蓄養德行,有如玄武堅忍,堅定前行,不畏艱險。勇武既是行動,也是內省,修煉金剛心,不為邪魔動搖,心如止水。
法 - 自成其理,謂之法,屬火,朱雀急行。陳雲革新黃老道術,借用西學觀點,說此「法」即如邏輯法理。城邦論之「法」就是鞏固香港主權,永續基本法。但見形勢險峻,鄰國侵掠如火,香港必須朱雀急行,先以行政手段實行港中區隔。區隔為先,釐清主權,然後才講華夏邦聯、復興文化。
術 – 執中之權,謂之術,屬木,青龍變幻莫測,現實政治是也。城邦論之「術」,正是掃除泛民之政術,動如青龍在天,或躍在淵。現實政治是以目標為本,施行有力手段,有得有失,自行取捨(例如我們驅趕走私賊,也無損仁愛之本)。
是故本土派驅趕泛民之法,盡皆變幻莫測,亦剛亦柔,狀如青龍,有時猛烈批評六四邪壇,有時溫和發起白宮聯署。青龍終日乾乾,有悔之前,我們執此權術,誓令民主派掃進棺材,面對地獄裁判早悔改。
勢 – 權之所依,謂之勢,屬金,白虎兇猛,中美國際大勢是也。城邦論之「勢」,是要遊走中美大國之間,力行小國強政,聯共抗美,也要聯美抗共。假若中共政權苟存不衰,香港可以締結邦聯;假若中共倒台丟失江山,香港可以中立建國。白虎兇猛,需要提防,只要港人明瞭國際大勢,自可出入自如,暢通無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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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此「新五行論」解讀城邦論,可知香港局勢恆動不定,風雲幻變,還看法、術、勢,合為外王之學。然則內聖之學,正是大道既隱,民間有德,百姓秉持道德,抵禦外敵。「道」與「德」,乃係城邦論之上學;「法」、「術」、「勢」,實為城邦論之下學。凡人修道,既可上學下達,亦可下學上通,自內而外,自外而內,圓融無礙,進退有道。
有些義士流了血,才知道自己深愛香港;有些人早已決定死在香港,於是上街奮戰。行動覺醒,覺醒行動,僅為先後之分。明乎此,大家想要入屋,可以站在屋外叫喊,自內而外,自外而內,皆可皆可,何須爭辯入屋、燒屋?城邦論論述完整,亦張亦弛,自有追隨者,遲早入屋,無須急於一時遷就中產,而今中產朋友雖然遲緩,倒也不笨,終須覺醒,同道毋庸灰心。
左翼與離地學者只懂批評城邦論激進,卻不知當中黃老道術之妙,尤見一整代人集體失智,實為憾事。此五行十字緊緊相扣,左膠只可批判其一,執一廢百,無損城邦論整體論述。例如他們說城邦論行動激進(術),卻難以否定港人深愛故土之情(道、德);例如他們說建國不切實際(法),卻未有思量中美大國關係(勢)。這是城邦論的經世之學,行文淺白易明,但見箇中玄妙,可堪玩味,無所破,復以無所不破。
寫了這些導論,怕不怕左膠因此看穿城邦論破綻?不怕,沒有所謂,因為他們都是識字文盲,不學無術,注定一事無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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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rtin Tse 多謝高人指點。漢朝黃老道學之法、術,兩者相近,難以判別,陳雲借用西學革新「法」的意思,謂之法理邏輯。我未有引用陳雲原文,高人慧眼見了,當然格外留神。請見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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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rtin Tse :《城邦論》的一種讀法 – 道、德、法、術、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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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雲《一國定兩制》, 新五行論
https://zh.wikipedia.org/wiki/%E6%88%B4%E9%80%B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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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iliyum Shi: 《華夏與中華》
華夏之形成,始於三千年前蒙古乾旱,遊牧民族出現,逼使江河之間諸國團結一致對抗茹毛飲血之野蠻人,共同體於是結成。代表作有《尊王攘夷》之說。
隨住歷史變遷,華夏意識一直散佈至安南、高麗、嶺南等地。加入條件亦逐漸不限於衣裳飲食之流。孔學漸成最大公因數(中原地區唐代前流行荀子),然後再發展出心學理學各流。陰陽家亦以半宗教之姿流傳甚廣。
因此,華夏一直不以血統論人。藉此我等可以觀察到所謂中華民族及華夏之差距:中華民族自崛起之初即有血統論之影子(排滿論),以後受制於現實情況定義越來越闊(五族),最後可謂含混不清,變成民族主義怪胎(五十六民族),又講血統又講文化,龍門亂咁飛。
始於清末,極盛於抗日,沒落於共匪。尤其是所謂中華民族本為理據薄弱之新造民族,北洋政府、國民政府等俱以推廣國語等手段打壓地方文化方可維持,幸有抗日而已。而共匪則將之轉化為狂躁、喧嘩、物質主義,流於富國強兵之流。
華夏有異於中華民族,諸君請勿混淆。
(小弟並非歷史學者,亦無考古經驗,於哲學更為膚淺,貽笑大方。還請諸君指正錯誤,感激不盡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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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iliyum Shi : 《華夏與中華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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